第63章 将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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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起,望月出玉卿宫,径至昭明宫。

在半道上,遇到去书院的沈洵,二人倒叙了话。沈洵长高一些,态度也还自然。可望月知道,他忐忑不安,总指望她有明确的示好。可经了从前的隔阂,望月知道,对沈洵,她不会负责一辈子。如此,有些心路历程,他必得自己体会。煎熬了,痛苦了,顿悟了,人才能成长。

沈洵见“阿姊”远去,感觉有东西逝去了。昨日姐姐寿辰,虽也请他去了,待他与十二哥,却并无差别。他心中不仅失落,且尝到苦涩的滋味。感到脸上的咸湿,才知自己哭了。看着昭明宫的方向,沈洵恋恋不舍去了。

这一日小朝会,后妃帝女俱集,皇后不耐吵嚷,大家坐一坐散了。

适才,郑阳公主打趣嘉善,说她与襄阳侯浓情蜜意,叫皇后快定婚期。众人你言我语,倒凑了个话题。望月不能事不关己,只得低头作娇羞状,勉强糊弄过去。

皇后和望月寝殿叙话,不免说到婚事。皇后眉头皱得老紧,语重心沉地道:“月儿,你与我讲实话,你与襄阳侯,到底情意如何?”望月笑得无奈:“帝王家的婚姻,何须情意。”当初,皇后考虑形势处境,劝她接受襄阳侯,也是无奈的决定。如今情势变了,她不能说后悔——毕竟,人生在世,须先有存身之地,才能考虑其他。

可现在,皇后对这桩婚事,是越看越不满意。

先不说襄阳侯,就说城阳长公主。她给襄阳侯寻两个侧室,一个是严淑妃的外甥女,其嫡妹严氏的嫡女,一个是辅国公的庶女,算是沈贵妃亲戚。城阳长公主一记昏招,叫襄阳侯脚踏两只船就算了。虽说赵仁不同意,皇帝不拍板,只她这个作派,就够皇后厌烦了。

襄阳侯呢?皇后管着偌大后宫,赵仁在宫中的烂事儿,她不知全数,也知个六七分。宫人女奴倒罢了,他与三皇子妃苟且,人品就有问题。

望月知道,皇后关心则乱,将形势看得太好。无论皇帝为何对她另眼相待,对皇帝来说,皇后作为棋子,就必须安份听话。皇帝将她赐婚襄阳侯,必然有某种意图。望月猜想,可能想给侯府体面,又不欲侯府与世家强强联合,以至相互勾结,弄权乱政。

皇后确是好心,然一旦轻易插手,不定就触怒皇帝。以玉卿宫之力,怎么保得下一国之母。

望月观皇后情绪,觉她焦躁起来,恐将行事冲动,干脆说得明白些:“母后,父皇将我与襄阳侯配合,其中思虑甚多,您若贸然阻挠,非但不能成事,反要自得其咎,到那时,女儿与襄阳侯,只会更难相处。”皇后听言,不仅失落,而且痛心,只能惘惘地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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