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叫我的名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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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多米看冰上二人玩闹开心,想到李声振《百戏竹枝词》里描写冰嬉的场景。

“捷足行看健步纷,寒流趁冻雪花春。

铁鞋踏破奔驰甚,悔作银河冰上人。”

等他们二人打累了休息够了刘旭东突然起身朝郝多米伸出手,“小米姐,走,我拉你溜冰。”

“我,我没鞋子。”郝多米有些意动,她确是想做一次冰上人。

刘旭东笑笑,将塞了棉花的冰鞋拿到郝多米面前,“你这样穿试试?”

郝多米从车上拿下一双软底布鞋换上才穿上冰鞋,差不多能凑合,可她怕摔不敢走。

刘旭东笑她:“原来小米姐姐胆子真的很小。”郝多米瞪他一眼,知不知道人家是女生啊。

刘旭东收起笑容握住她的双手在她对面拉着她往前滑,一边滑着一边念念有词,什么慢着点别紧张的。

陈少白滑了一圈就见那二人你拉我我拉你的滑着冰。郝多米的白色斗篷几乎将娇小的她包裹住,刘旭东则穿了件半旧的藏青斗篷,明显差异的两种颜色在冰湖之上竟生出些美感。

他感觉心底里冒出一股怨气,他们不该站在一起,她是他的丫头才对,不能扶着别人。

陈少白轻轻滑动几下,嘭的一声栽倒在冰面上,冰面伴随着他的叫喊应声而裂。

郝多米一抬头就见陈少白趴在冰上,四周冰面生出许多裂纹。

“陈少白!你别动!”

“小米救我……”陈少白的声音微微颤抖,他没想到冰面会碎,这时候才知道害怕。

刘旭东见状立即拉着郝多米回到湖边。“要不我从后面过去用绳子把他拉拽过来?”

“不不,不行,冰块会裂的更大。”郝多米喊来车夫,“你快去找根长树枝来,越快越好。”刘旭东和车夫一起去找了。

郝多米朝陈少白喊话:“你别怕,慢慢往右边移动一些,不能一直趴在一个地方,你离岸不远,等有了树枝我们把树枝递给你将你拉过来,到时候你不要乱使劲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我不怕。”陈少白一点一点向一旁挪动着。

“好了,别挪了,歇会儿,我让你动你再动!”郝多米紧张的道。

“树枝找来了!”郝多米已经辨别不出是谁的声音了,她脑海里就一个声音。

刘旭东将郝多米拉到一边,自己趴在正对着陈少白的地方将不知从何处挖出来的细长树苗递了过去。

“抓住,我拉你出来!”

郝多米让车夫蹲下,二人一起抓住刘旭东的脚踝,缓慢的朝后拉着刘旭东,一点一点,终于……陈少白上来了!

郝多米眼眶里的眼泪这会儿掉下来,她一言不发的拉着斗篷前襟湿透的陈少白朝马车走,顾不得二人脚上的冰鞋。

坐到马车上郝多米才对外面的刘旭东道:“旭东,我们先回去,麻烦你将带来的这些东西带回去吧。”话落不待刘旭东点头就让车夫快马扬鞭的往陈府赶。

郝多米擦擦掉下的眼泪,吸了吸鼻子,给陈少白解开斗篷扔到角落,发现外袍湿的不严重才舒了口气。

“我没事,小米别哭。”

陈少白知道自己做错了他声音里都是歉疚。

郝多米不理他,帮他脱了外袍换上备用的,而后套了新的斗篷给他,系的牢牢地。

换完衣服开始脱冰鞋,可冰鞋就跟与她作对一般就是脱不下来,她撇着嘴眼泪都急掉了,“就会欺负我,你欺负我,连你的鞋都欺负我!”

陈少白慌张的把她扶起来,自己弯腰脱了冰鞋换上棉靴才直起身。

“小米,是我错了,我回去就吃药预防,一定不生病!我也不会告诉爹娘,他们不会罚你的。”

郝多米让他气笑了。“我是因为怕挨罚才哭的吗?啊?陈少白!你个傻子!”

一直到下了马车,郝多米没说一句话。

但即使她不说话,她也将陈少白照顾的妥帖,到了晚间陈少白依旧一切正常,请来的大夫也说没什么大碍,开了些防治受惊和风寒的药留下。

陈少白睡了一觉醒来见房内漆黑一片,静悄悄的。

“小米!小米!”声音急切。

郝多米掌着油灯进到里间,将其余油灯点燃后,她出去将一直煨在火炉上的猪蹄汤盛了满满一碗端到陈少白面前。

陈少白自己穿好衣服坐在里间小桌旁喝汤,屋子里安静极了,只有他喝汤发出的吸溜声。

一碗汤连带几块肉吃完,郝多米拿起碗要再去盛被陈少白拦住了。

陈少白把郝多米按坐在矮凳上,他则蹲身仰望她。

“小米,你别不理我,你说得对,我是傻子,老是惹你,你别气,小白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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