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里满是小心脸上可怜巴巴,一双眼睛里印着她的模样,郝多米叹了口气,抬手一推,将他推坐在地。
“你是傻,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好好爱惜,大冷的天往冰上扑,若不是冰层够厚你早就掉进河里了!”
陈少白听见郝多米开口说话,兴奋地抓住她的手,“小米理我了就好,我,我不小心滑倒……”
郝多米打断他,“你再说!看我信你!平时你摔倒都是摔了以后才喊疼,这次人还没落地就嚷嚷开了,你还装蒜!”这是个傻的吗?还会撒谎骗人。
陈少白脸颊涨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郝多米只觉解气,“你说我是怕你爹娘生气罚我才哭的,我就是这么怕被罚怕挨打的人吗?”
陈少白想说是但他知道这时候什么都不能说。
“少爷,你对我好,我知道,我也很努力的对你好,你说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能不难过?万幸你没事,你若是有事你觉得我会原谅我自己吗?”
陈少白听出来了,小米是关心他怕他出事才哭的,他松开郝多米的手站起身保证道:“我以后一定让自己平平安安的,不拿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不让小米难过。”
郝多米头偏向一边,“鬼才信你。”
陈少白转而坐在另一边,“小米,你以后别不理我,每次东东在,你就总和他说话,都顾不上我,你不是说你是我的丫鬟,那你是我的丫鬟就只能照顾我对我好。”
郝多米讶异的瞪大眼睛,“他比你我都小,是个小弟弟,照顾他不行吗?”
“他有人照顾,你照顾我就行了。”
“所以你看他拉我滑冰心里不高兴就故意摔了?”
陈少白低头,良久才很小声的嗯了一句,看的郝多米直摇头,果真是孩子心性,还停留在对人或物的占有欲上。
“少爷漱漱口就睡吧,我也累了。”她转移开话题。
陈少白听话的漱了口躺到床上,郝多米给他盖好被子后给脚踏边的炭盆添起碳来。
“小米,你对东东好我不气,我对他也好,那……你以后能叫我的名字吗?”
“嗯?我是丫头,你是我的主子,称呼上面不能乱。”郝多米挑着碳火脱口道。
“你不应我我以后就不带你出门,我是你主子,我说不带没人放你出去。”陈少白赌气道。
好啊,会威胁人的少爷出来了。
不就是叫名字吗?好!满足你。“好,但是在老爷夫人面前我还是得叫你少爷。”
“嗯!”陈少白满意的闭上眼睛,“明天你叫我起床要叫名字哦。”
郝多米冲着床帐挥了挥拳头,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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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多米起床就听见外面的说话声,出门一看,下雪了,雪花鹅毛般纷扬而落,该是刚下没多久,却已落了薄薄一层。
廊檐下的丫头见到她出来,轻声道:“多米姐姐,你瞧,雪下的可大,少爷以前可喜欢下雪天了,以前先夫人在的时候但凡下雪就陪着少爷在院中堆雪人,可自从先夫人没了以后,少爷自己也想不起来堆了。”
郝多米笑笑,惋惜的摇摇头后去叫陈少白起床。
陈少白就如他昨日所言非要让郝多米叫他的名字他才起,郝多米叫了好多遍他才从床上爬起来。
“今日落雪,多穿几件。”郝多米说着就在陈少白身上多套了个棉马甲。
陈少白挪着臃肿的身子立在门旁看雪,“好大的雪,爹常说冬日严寒,雪落下来不知会掩盖多少饿殍。”
“你知道饿殍吗?”郝多米问。
“爹说了,是指饿死的人。”陈少白乌黑的眼珠转到郝多米身上,透着他的不谙世事。
“现在不会了,以后也不会了,陈家种的地产出了许多米,慢慢的,人人都有陈家的米吃,就不会饿死了。”郝多米温声道。
“对啊,爹娘这么厉害,都到京城拿奖励了,有他们在就不会有人饿死了。”
郝多米不再说话,她侍候陈少白净了面,给他抹了面脂后吩咐人上饭。
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三四日才停下,郝多米和陈少白这几日就窝在书房里,一个看话本一个画画玩倒也算和乐。
“叮咚!恭喜宿主,剧情完成度达50%。”
“成了?”
“是的,宿主,皇上接受了陈炽罗夕照的提议,此时,他们二人正带着皇上的赏赐往回赶。”
郝多米蹭的从榻上起来跑到门外去,院子里的人正在扫雪。她欢喜道:“雪停了,人回了,顶好的日子要来了!”
她返回去抽出陈少白手中的画笔,拉着他的袖子将他拽出门,“来,陈少白,堆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