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了?我只是说在毒解之前你只能跟着我,但没说毒解以后放你走。”
“你言而无信!”郝多米简直气急败坏。
“是你主动跟过来的,没有强迫你。”沈玄庐从容的道。
郝多米一秒钟都不想和沈玄庐共处,这让她想起林白水,同样的行径她被骗了两次。
她转身欲走,沈玄庐自怀中掏出一页纸,“走吧,看来这个东西你是不要了。”
郝多米猛刹车,看向那张纸,“我的卖身契!”她窜过去想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来。
沈玄庐轻轻一换手,她就扑了空。
“主公,好主公,您还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一定尽量做到。”
能屈能伸的郝多米没有骨气的开始讨求,沈玄庐却提起另一件事,“拿了卖身契你是要去找符翼丰?”
不去找他难不成还要和你继续耗着?“没有,我只是想要有个自由身。”她矜持的选择面子上的隐瞒。
“我放你走,如果结果不是你想要的那样,你还是要回来的。”
郝多米听不太明白他的话,待要发问,沈玄庐把手中的卖身契丢给她,出了她的房间。
当郝多米骑着梧桐准备的马返回都城去找符翼丰时,沈玄庐打算尾随。
“主子,咱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磊落?”自从离开南风馆,梧桐改口叫了主子,让主公随历史封尘。
“她走她的,我们走我们的,有何不可。”
梧桐默默的收拾行囊。
三人出发去江南一路走走停停,走了半个月没走多少路,所以郝多米埋头赶路只用了五日便到达都城所在。
第一站南风馆。
郝多米先是找了客栈洗去一身风尘,饱餐了一顿后才去南风馆。
南风馆多了很多新面孔,少了旧人些许。之前跟着沈玄庐的能人异士中有人不甘平庸选择了浪迹江湖,有人想要平淡选择继续留下。
郝多米找到管事,上来就问:“符翼丰来找过我吗?”
“并未。”管事奇怪郝多米怎么自己回来了,“主公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额……没有,他派我回来办些事。”郝多米不是问沈玄庐的,她又问:“他从来没来过吗?”
管事回忆道:“自你与他见过的那次后,再没来过。”
郝多米本来打算在南风馆住下,等符翼丰上门来找,一来二去慢慢的搞定他,但他一直没来是怎么回事?她当时只是跟他说一个月不见,超期半个月了他都没来,是有了新宠还是找到了喜欢的姑娘?
“符翼丰住在哪里?”郝多米直截了当的问管事,南风馆不会这点情报都不了解。
考虑到郝多米在主公身边的地位,管事笑呵呵的道:“我派人带你过去。”
望着郝多米远去的背影,管事意味深长的笑笑。
一刻钟后,沈玄庐进了南风馆。
管事恭敬地叫了声主子。沈玄庐问他:“按我说的跟他说了?”
“是的,主子,只是小的不理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符翼丰已经死了,还要他自己去找?”
“眼见为实。”
沈玄庐起身往外走,“走吧,去找他。”
梧桐吩咐管事准备饭菜打扫房间,沈玄庐要住一段时间再走。嘱咐完便跟上了沈玄庐去找郝多米。
郝多米站在落败的符府门前发呆。
脑中回响着街坊告诉她的话,心酸荒唐一阵漫过一阵。
“这家的主人半月前已经被斩首,家中老小都走光了。说是四王爷的同党,与四王爷一起造反的。”
“系统,出来!”
“宿主。”
“符翼丰是四王爷党?”
“我觉得这个你问我不如问沈玄庐,他早就知道。”
“什么?!”郝多米不敢置信。
“他来了。”系统迅速闪退。
看着沈玄庐一步步走到近前,郝多米有些委屈,眼中竟然泛起泪,她颇唾弃自己的抹了把脸。
等到人过来,她张嘴质问:“你早就知道他是四王爷的人?”
他因为一个骗子哭了!沈玄庐垂首注视着她,压下内心的燥意,“是。”
“你就这么看着我勾引他,看着我一步步掉进他的陷阱,看着我自以为是沾沾自喜?你这么喜欢看我的笑话?”
郝多米越说越憋屈,眼泪都不顾得去擦了。
“如果当时我阻止你,你会听?再者,我难道没有阻止过你吗?”
沈玄庐平静的说出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