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请柬(1 / 2)

名医贵女 贫嘴丫头 5480 字 2022-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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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家?

涟漪接到邀请函时怎么也想不起来,她认识什么欧阳家。

拆开信笺,看了信内容方知,原来这欧阳家是组织一次商人聚会,放到现代就是弄了一个PARTy,想必都是什么富二代吧,她可没时间参加,一天十二个时辰,恨不得拆成十五个时辰用。

交代完酒厂事后,涟漪便赶着小驴车去了县城。

没了那开外挂胜酒,如今人们重回苏家酒怀抱——消费者永远是这么没有节操。

“涟漪小姐,您来了。”乔六见苏涟漪来,赶忙出了柜台迎接。

涟漪脸上还是挂着招牌微笑,“恩,乔大叔辛苦了,今天上午生意怎样?”

“还不错,从早晨开店到现,卖了苏酒十一坛,药酒一坛,有两家酒馆结了前几日账,其中一家上午便取走了五十坛酒,还有一家要三十坛,下午来取。”乔六认认真真汇报。

涟漪点了点头,准备上二楼去对账,却准备上楼之际想起一件事,“乔大叔,您可知,安济城欧阳家?”虽然决定不去了,但心中还是好奇。

“知道,安济城欧阳家已有几百年历史,前朝便建下基业,虽然近几十年不问世事,但威望却是,欧阳老先生每年都要举办一次群菁会,而商界之人都将收到其邀请函为荣耀,因欧阳老先生所请之人,不仅要有权势头脑,要品行亮洁,于是很多人挤破了头也要得到邀请函。”乔六解释。

涟漪一愣,从楼梯上又下了来,从怀中掏出早晨接到信笺,递了出去。“乔大叔,您看看,是不是这个?”

乔六惊讶,双手接了过来,看到信封时已经满脸不可思议,当小心拿出信笺,是惊喜万分,“涟漪小姐,恭喜你,这封正是安济城欧阳家群菁会邀请函,不愧是涟漪小姐,竟能得到欧阳家邀请函,真是太好了。”

苏涟漪一头雾水,那什么欧阳家,给她发邀请函干什么?她也不是什么大商人,多就是有个苏家酒铺,而这酒铺和酒厂还是哥哥,她多也只能算个帮手。

“哦,知道了。”涟漪神色淡淡,接过了邀请函,就准备上楼。

通过这一阵子接触,乔六算是对这个东家小姐有了了解,这涟漪小姐看起来是个厉害角色、笑面虎,但其实却真真与世无争,遇事一般都大而化小,小而化无,能不正面冲突就不会和人闹起来,以他对这东家小姐了解……

乔六赶忙追了过去,“涟漪小姐,您可一定要去啊!”以他对东家小姐了解,**不离十,她是不去。

涟漪回头,对乔六嫣然一笑,“乔大叔,您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乔六不解,“自然是真话。”

涟漪点了点头,很是认真,“那么我真诚地告诉乔大叔,您猜对了,我不去。”

乔六哭笑不得,“涟漪小姐啊,这可是千载难逢机会啊,多少人花重金去买这个邀请函呢,这邀请函是身份象征,有了这邀请函,是能认识鸾国各界名商,有大把谈生意机会。”

涟漪噗嗤笑了出来,“身份?我身份就是苏涟漪,不用象征也是苏涟漪。至于谈生意,我只要管好酒厂和酒铺就好了,开拓市场是钱汇和我哥哥事儿,不用我操心。”说完,便想上楼。

“涟漪小姐……”乔六不甘心,又想去说服。

涟漪回过头,“乔大叔刚刚说有人重金购买这个邀请函?”

乔六见涟漪“回心转意”,十分高兴,“是啊!这邀请函千金难买,有一年,一名商人竟开价一千两黄金,都没买到。”

涟漪眸子一转,“那他今年还要吗?若是要,我这个卖给他。”

“……”乔六再一次哭笑不得,“涟漪小姐啊,这可不能卖啊,若是卖了别说错失良机,是得罪了欧阳家人。”

涟漪一耸肩,“没意思。”再也不理乔六,自顾自上了二楼,因为二楼还有大量账目需要她算。

苏涟漪学会了打算盘,很多人都以为竖式算法很,那是需要算数目少情况下,其实算大量加法时,还是算盘来得。

刚忙了一会,便到了中午。

酒铺是管饭,涟漪附近找了家勤劳大嫂,按月付钱,而后大嫂便将午饭按时送到酒铺。这个时间,是吃饭时间,雷子将饭菜端了上来,涟漪便二楼直接吃了,吃完后继续审账。

苏涟漪本以为这一天又要平静度过,但午后不久,一楼酒铺却突然闹了起来,说是要找苏家酒厂老板。

涟漪隐约听见楼下有事发生,想了一下,没下楼,继续淡定地拿着账目对着。她刚学了珠算,还不算太,如今一来是账目太多需要时间,二来是练习珠算。乔六是个好掌柜,一些麻烦事,涟漪放心交给乔六处理。

但一盏茶时间,楼下闹腾声音非但没平息,反而愈演愈烈起来,乔六终无可奈何,上了楼,脸上满是愧意。“涟漪小姐,出了一些事我无法摆平,来者是万珍酒楼掌柜,说是我们苏家酒里发现了好大一只老鼠,前来讲理。”

涟漪一愣,放下手中账册,“老鼠?”

“恩,是。”乔六点头。

涟漪将账册简单收拾了一下,而后便整理衣襟下了楼。

楼下,一名掌柜模样中年男子带着两名小二,拍着柜台说要退酒,不仅要退酒,从前订那么多酒,都要退钱。

见到苏涟漪下楼,那中年男子神色稍微收起了一些,摆出了一点尊敬,“苏小姐,下是万珍楼掌柜,做生意讲求是以和为贵,但如今这事,下却不得不上门讨个公道,我们万珍楼是李家产业,上面东家发话,说就用你们苏家酒,于是我们便用,如今出了这事很是让我们难办,若是客人有个好歹,后负责还是我这个掌柜,涟漪小姐素来以大气为名,如今我们便要看看,涟漪小姐怎么处理此事。”

涟漪很耐心地将这掌柜话听完,而后点了点头,“请问您贵姓。”

“免贵姓张。”中年男子答,口气中还带着气愤。

涟漪点了点头,脸上永远是招牌微笑。“张掌柜,您心情我可以理解,若是出什么问题,做掌柜脱不了干系,搞不好还要吃官司,所以您现火大跑来冲动砸店,是情有可原。”

被苏涟漪这么一说,那姓张掌柜也察觉,自己跑人家店里嚷嚷,确实不妥,失了身份。做生意人都知道,砸店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但紧接着,苏涟漪主动帮他找了个原因,给了他台阶下。

张掌柜冷静了下来,“那涟漪小姐,您看怎么办?”

涟漪也不急也不恼,“苏家酒厂品质我能做出保证,因每一坛酒出厂前都有专门人验看,这其中定然有误会,这样,麻烦您带我去看看如何?”

张掌柜心里想着,能又什么误会,但还是带着苏涟漪去了万珍楼。

乔六起初也想跟着去,却被涟漪制止,自己独身一人去了。

从苏家酒铺到万珍楼不远却也不近,四个人步行着去,涟漪则是一边走着,一边想,这老鼠真是苏家酒厂把关不严?若是那样,可如何是好?若不是,那便是有人陷害,陷害之人是谁,难道又是李玉堂?

不知为什么,苏涟漪不认为这老鼠是李玉堂弄,李玉堂虽然有些自大狂傲,却不是干这种不入流事之人,否则也不会自损利益弄个胜酒来打压苏家酒。用背后势力来加害,对于一个有经验商人来说,也并非做不到。

那又能是谁?

……

另一边,李府。

今日是李府布匹店报账日,岳望县还有其他城县大掌柜都赶到了李府,汇报这一段日子以来买卖情况,李福安书房很是拥挤,几名千里迢迢赶来大掌柜挤坐一堂。

全管家自然是旁帮着,但突然,门外有小厮神色慌张,呼唤全康。

全康对其使颜色,那小厮还是坚持召唤,无奈,李福安点了个头,全康便出了书房。

“没看今日有要事吗?什么事非禀告不可?”全康很生气。

那小厮愧意,“全管家,小有错,但这件事小真无法做主,是……万珍楼,苏家酒里发现了老鼠,万珍楼张掌柜是出了名严谨公正暴脾气,跑到苏家酒铺闹去了。”

李府下人们都知道苏涟漪和全管家交情匪浅,因李老爷病,全管家是对苏涟漪尊敬有加,若是外人出事,他们自然不管,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但如今是苏涟漪之事,他们必然要及时通报。

全康吓了一跳,第一反应便是苏涟漪被人害了,这张掌柜耿直业内都知,若真是苏家酒出了问题,即便是李老爷发话,张掌柜也不会再用苏家酒。

万珍楼也是岳望县一大酒楼,虽比不上丰膳楼,却也不次。

岳望县商家们得消息很灵通,若真是定下是苏家酒事,那其他酒家也就不敢再用苏家酒了。

若真是被人害,就糟了!全康跟着李老爷经商多年,这种小把戏见多了,却没办法,即便是李家压下这件事,那凶手还是会想办法传扬开,让苏家酒名声扫地。

全康意识到问题严重性,赶忙入了书房,很是歉意打断掌柜们汇报,伏李老爷耳边,低声将事情禀告。

李福安也是震惊,“是玉堂?”他第一反应,虽然怀疑自己儿子不对,但李玉堂刚刚栽苏涟漪手上,是有动机之人。

“不会,老爷,二少爷不会做这种事。”全康赶忙道,为李玉堂澄清。

李福安面色不好,微微点了点头,“确实,以玉堂性格,不屑做此事,”略略想了一下,“大全,这里不需要你了,你现就速速去万珍楼,查明真相,一定要想办法保住涟漪。”

李福安心都揪起来,不仅是因苏涟漪是许桂花女儿,他要保护,有原因是涟漪确实救了他命。若不是今日实脱不开身,他是要亲自去,如今只能拜托全康了。

“是,老爷您放心把,小一定力。”说完,便赶忙转身步离开,去往万珍楼。

与此同时,另一处,岳望县某处别院。

这院子是李玉堂,有时李玉堂不回李府,便此院子中住。

而此时,别院有贵客,是京城首富叶家三公子,叶词。

两人正就李家与叶家合作商讨。虽然彼此都看不惯,但到底是富贾之子,做生意上绝不参杂个人感情。

墨浓面色不太好,轻轻敲了敲门,小声道,“少爷,有要事。”若是没有十万火急之事,墨浓是不会轻易打扰李玉堂。

李玉堂闻此,便准备站起身来出去。一旁叶词却说话了,他永远是那玩世不恭模样,斜着眼看着李玉堂,是不屑,是讥讽。“李二公子还真是忙,总有那么多秘密,难不成又背后弄了什么秘密去刁难人?明媚阳光,其下怎么就有这么多见不得阳光之人?”

李玉堂气得浑身发抖,知晓叶词正冷嘲热讽他办了胜酒打压苏涟漪,终失败之事,却不知用什么话去反驳。

“墨浓,有什么事,直接说,咱们光明磊落,不怕人知道。”李玉堂怒了,低吼着。

墨浓无奈,自家少爷上了这叶词当了,只能明说。“回少爷,李家旗下万珍楼,张掌柜苏家酒中发现死老鼠,如今闹了起来,逼着苏涟漪退了订单,并将之前酒钱归还。”

叶词听后,大吃一惊,这绝对是陷害!

他苏涟漪那里定了四千坛酒,无一出问题,无论是其包装还是运输,像这么大规模订单,有时出现个一两个空坛也很常见,但苏涟漪家酒却毫无问题,可见其严谨,如今卖出去酒无事,却本县卖酒出事,这分明就是有阴谋。

叶词用**裸嘲讽目光看向李玉堂,似笑非笑,其意很明显。

李玉堂一下子急了,“不是我,这回真不是我!我哪会用这么低等手段?”

叶词一挑眉头,“是与不是,不管我事。”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心中却担忧得紧。

“走,去万珍楼。”李玉堂也顾不上谈什么生意了,他要马上去万珍楼,洗脱自己嫌疑。

叶词也后面跟着,李玉堂并未阻拦。

万珍楼,这件事闹得很大。

二楼大一间雅间,说是雅间都不如说是休息室,其内假山景观,流水小桥,别致优雅。墙壁上是名贵字画,地面是玉石拼成,明亮可鉴。

入门处是一张红木大桌,一圈摆着椅子,皆是镂空雕刻,牡丹麒麟,华贵异常。

屋子深处有一道屏风,屏风后也有小桌小榻,供人酒醉后休憩。

而李玉堂和叶词两人,正是这屏风之后。

叶词自斟自饮,还是那股纨绔之笑,只不过看似玩世不恭桃花眼底,却带着淡淡担忧。苏涟漪,怎么就这么倒霉?

李玉堂则是一动不动,竖起耳朵听屏风之外声音,心里气愤难当。

屏风外,自然是一群当事人。

酒,被摆了桌子上,上面油纸和封条,都是苏家字样,一旁则是用白色盘子盛放着一只……死老鼠。

张管事看见这只老鼠便生气,他可不想自己招牌就这么被打破,好发现早,若是发现晚,其后果不堪设想。

他身旁则是站着几名小厮和酒楼侍女,侍女们见到那死老鼠,都是怕,量躲得远。

涟漪则是垂着眼,盯着那张嘴露牙老鼠尸体看着,表情柔和,绝无半丝恐惧神情。

全管家匆匆赶到,这一屋子人,都等全管家。

“管家,您可来了,您看。”张掌柜一指桌上老鼠。

全管家关心可不是这件事,他赶忙到苏涟漪身旁,“涟漪姑娘,这……绝不是二少爷做。”

屏风后叶词咧嘴一笑,压低了声音,“看,你们家管家都知道你是什么德行。”

李玉堂哪还能保持平日里那淡然模样,眼中充血,恶狠狠瞪了叶词一眼。“不是我!”

“不是李玉堂。”屏风外,保持安静苏涟漪突然开口。这句话和李玉堂话几乎是一同说出,这让屏风内两人都一惊。

“虽然我不了解他,但却敢肯定,这不是他做。”涟漪微微一笑。

全康安下心来,“涟漪真是个明事理好姑娘。”

张掌柜是个严谨人,他可不买全管家账,“全管家,您一直以公正无私著称,我张玉泉可为李家勤勤恳恳工作了几十年,对得起所有人,这万珍楼是我心血,希望全管家能主持个公道。”

“……”全康也挠头,上来就给他扣帽子,这老张真是个难搞定之人。

全康未说话,涟漪却开了口,“是啊,这关乎我们苏家酒厂未来声誉,此事,必须要严查。”

全康无奈,这涟漪姑娘今日怎么就笨起来了,凡事要讲究个人证物证,如今所有事实都对她不利,她怎么还不松口了?

“这件事,当时是谁发现。”全康问。

一名小厮站了出来,“回管家,是小发现,小去取酒,那客人要了两壶,小便将坛子中酒分入壶中,就发现了老鼠。”

“当时,可有外人?”全康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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