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谜底(丫头求什么,妹子们懂的)(1 / 2)

名医贵女 贫嘴丫头 4798 字 2022-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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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转眼已五个月有余,临近年关。

本应是热闹闹过年,但京城中却突传噩耗,老皇帝驾崩,举国大丧三个月,禁用红朱,禁办红事,违者收监。

就这样,本来热热闹闹穿红戴绿,因这一件事便全部改穿素。即便是远离城县苏家村也是如此,没人敢这一时间违背皇令。古人对皇帝忠诚及惧怕,是现代人根本无法理解,无论是因自身命运渺小还是因皇权庞大或是因那鬼神之说。

当苏涟漪接到这一消息时,正家中,是苏白告诉她。

如今苏白已不酒厂帮忙,因为年纪尚小,被涟漪逼着去县城读书,老皇帝驾崩,皇帝确立,虽还未正式登基,但柩前即位便已确定了人选。消息传到了岳望县,苏白便赶忙跑回了村子,到了二姐家相告。

此时,涟漪自己家,飞峋不知去了何处,对云飞峋行踪,涟漪鲜少过问。

苏白屋内小火炉烤着手取暖,一回头,见穿着墨绿色锦缎缀着兔毛小袄自家二姐临窗坐着,透过开着一点小缝儿窗子幽幽望向窗外,忍不住开口问。“姐,你想什么呢?”

涟漪轻轻叹了口气,回过头来看苏白。

大半年时间,苏白不像从前那般纯苯,虽还不算瘦,但是也只是略胖,眼中狂妄换成了谦虚,从前无知换之为狡黠。

他学业出类拔萃,虽基本功差了一些,但胜聪明,鬼主意多,比那些从小受到礼教荼毒书生灵活许多,举一反三,接受鲜事物也十分。

涟漪将窗子关了上,而后垫着厚厚椅垫椅子上坐好,伸手轻轻捂住胸口,因为十分紧张。这种紧张,就如同高考后电话中查询成绩一般,忐忑,害怕,生怕听到不好消息。

“谁当了皇帝?”她声音平稳,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声音如何带着颤抖。她不知道那几位皇子哪个适合做皇帝,哪个能为民为主,此时她是自私,希望太子即位,不为别,只因云飞峋是太子一边人。

好吧,她承认自己自私了,她也是个俗人,当天下苍生和自己心爱之人有冲突时,她毅然决然地选择后者。

“是太子。”苏白道。

涟漪当听到“太子”两字时,吊着心终于安稳放了下来。

太好了,太子即位,那不就说明,云家没有危险?她虽不是古人,但从现代所了解到中国古代历史得知,成王败寇,败不仅仅事夺嫡之人,是他身后一方势力。

苏白敏锐发现了涟漪失常,好奇问。“姐,我怎么觉得太子即位,你那么高兴?”

涟漪笑笑道,“皇帝驾崩,太子即位,京城稳定,便能派兵镇压东部南部叛王战乱,这难道不是喜事吗?难道你忘了当初大哥就因那战乱,差点殒命外。”

苏白连连点头,“是啊,现想到当时大哥生死未卜,我就害怕,谢天谢地,大哥安然无事。”

涟漪看着苏白,眼中带着略略宠溺。苏白一直是苏涟漪本尊跟屁虫,其实人倒是不坏,就是太愚了,如今读了书,有了自己见解,好了许多,以后即便是没什么大发展,混个小吏做做,或为他开个小买卖也是不错。

“姐夫呢?”苏白才想起来,这屋子很静,大冬天白雪封门,姐夫哪儿去了?

涟漪不动声色,“家中没糖了,我让他去买一些糖,顺便去河里看看有没有鱼,捞上几条炖汤。”其实她也不知云飞峋去了哪里。

两人有说了一会,苏白给她讲城里发生事,涟漪耐心听着,偶尔评点几句。

正说着,飞峋回来了,开门入屋,带了不少冷风。

苏白一件飞峋,兴高采烈起来,“姐夫,我来了。”自从涟漪和云飞峋定情,这苏白也和自己姐夫相处不错,何况姐夫还时常教他一切拳法,此时苏白对姐夫很是崇拜。

“恩。”飞峋点了点头,回房间换衣服。

云飞峋人前人后大不相同,涟漪面前,如同忠犬一般,乐哈哈地跟着。而外人面前,这犬立刻摇身变为虎,冷酷不苟言笑,让人对其望而生畏。

“白,此次回来,就为了告诉我这件事?”涟漪问。

“不是,我们学院放假了,这不过年了吗?爹让我先回来收拾收拾家,扫扫尘,”回头看了眼天色,“那姐你先忙,我回去先干活。”

涟漪笑着点头,“行,晚间来吃晚饭,爹不家,你也就别开火了。”

苏白美坏了,“好啊,喜欢二姐手艺了,我晚上来。”说完,便一步三回头地离了去。

苏涟漪一直送苏白出了院门,这才关了院门回来,刚一入屋,便见云飞峋坐屋内,面色凝重,所有所思。

涟漪到他身旁坐下,伸手覆他手上,很是不解,“消息,你听了吧?”

飞峋默默点了点头,面色虽凝重,但眼中喜悦是掩饰不住。

涟漪不解,“那为什么要这一副表情?太子即位,难道你不高兴?”

飞峋长长叹了口气,回过头来爱怜地看着面容白净苏涟漪。“高兴,其实我是担心。即位不代表登基,只要未登基,其变数还是很大,不知其他几名皇子如何,若是他们之前没没伤到根基,那便很可能东山再起,趁机下手夺位。”

涟漪也叹了口气,“未即位时,要争权即位,即位时又要防备兄弟到登基,而登基之后想必又要烦心平战乱,战乱后少不得开仓抚慰经历战乱百姓,有时候想想,太子也很难,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其中之操劳,想必只有他自己知晓。”

云飞峋听了苏涟漪话,而后突然笑了出来。

涟漪拧眉白了一眼过去,带了娇嗔,“你笑什么?我说话很好笑?”

飞峋爽朗笑声屋内回荡,见涟漪生气,这才努力忍住,但俊容上还带着憋笑不易,“人人都说苏家二小姐运筹幄,堪比男儿,还好他们没听到你这一番言论。”

涟漪生气,将自己覆他手上纤细手指抽了回来但抽回瞬间,却被飞峋大掌握住,那火热大掌仿佛将她小手融化,暗暗用力,不让她挣脱。“别生气,我不是骂你,也不是讽刺,只是说出心里想罢了。”

涟漪白了他一眼,“你心里想什么,说出来,若是说不对,今天晚上就让你跪搓衣板。”那口吻满是娇嗔。跪搓衣板,是苏涟漪曾提议罚法,云飞峋知晓她不是开玩笑,每次听到这个惩罚,都吓白了脸。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丢人。

男儿膝下有黄金,若是真逼着跪了,不用别人笑话他,他已经把自己笑话死了。

伸手不顾她反对挣扎将她紧紧搂怀中,“涟漪你别生气……”

“别废话,说。”她声音钢中带魅,与其说是责骂,还不如说是打情骂俏。

飞峋叹气,“你一番话,看似有道理,却真是妇人之见。你喜欢那种简单生活,享受安宁,但男人却非如此,男人心中,不建功立业便枉活一生,男子汉岂能贪图安逸而不去进取,那样如何养家,如何给心爱女子荣华?如何给子嗣富贵?”

苏涟漪一愣,而后细想一下,却真真是这么回事,男人和女人所想,终还是不同罢。

她停止了挣扎,就这么靠飞峋暖呼呼怀抱中,“你呢,你怎么想?”

飞峋想了一想,唇角微微勾了一下,“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先说假话吧。”涟漪失笑。

此时,屋外又下起了小雪,本就阴沉天是阴了,屋内也暗了下来,飞峋深邃轮廓黑暗中显得神秘又坚定,深深眼窝中得黑眸有些亮光。“假话,便是陪着你找一处风景秀丽地方,男耕女织,过那只羡鸳鸯不羡仙生活。”

涟漪微微撅嘴,“那真话呢?”

飞峋垂下了眼,浓密得睫毛将眼中得憧憬盖住,垂着眼深情注视着怀中心爱女子,“真话便是,不畏困难和艰险,建功立业,给你一个舒适家,也给我们孩子一个大好前程。”

涟漪脸一下子红了,这厮想倒长远,两人还没洞房呢,他先想孩子了。

不过,心中却是甜蜜。这不就是男人吗?男人就是应该这样怀着远大抱负,保护心爱女人,保护自己孩子,保护家。男人有男人尊严,女人光环下,想必……飞峋也一直很别扭难受吧。

“我支持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陪你。”涟漪抬头,笑意盈盈地看着这俊朗男子。

飞峋看着其白净面容,那粉嫩唇不正是邀请?低头便吻,却被涟漪小手拦了住。“不许用下半身思考,还有正事呢。”

云飞峋苦笑,之前涟漪给他解释过“男人用下半身”思考典故,但他却是真真冤枉,他可不是那好色之徒?就算是好色,也只好苏涟漪一人色。

依言放开了她,“太子即位,我任务也算是圆满大半,难道你还不想听,我任务到底是什么?”

“想,一直都很想。我也是正常人,怎么会没有好奇心,从前我不问,是不想你为难罢了。”涟漪道。

这一句话,又仿佛将云飞峋触动,凑过来就要亲,被苏涟漪白嫩纤长小手推了过去,狠狠白了一眼,“有事说事,别总趁机占便宜。”

云飞峋狡黠一笑,糟,还是被看穿了,真如兵法所说,一计不可多用,用多了,对方就有防备了。

谈到了正事,飞峋收敛了刚刚轻松嬉笑。“我是来,保护一人。”

涟漪了然点了点头,“是初萤吧。”

云飞峋一惊,“你怎么知道?”

涟漪笑着摇了摇头,“其实细想想便能猜出,首先是们来到苏家村先后次序,先是初萤以一名寡妇身份到了苏家村,而后我爹便山上发现浑身是伤你,我爹怕我嫁不出去,便将我硬塞给你,大家都以为你又丑又傻……呃……别生气,我只是说事情,哈哈。其实你根本不傻,你后将计就计,想必就是因为我家离初萤家很近吧。”

云飞峋点了点头。

涟漪继续道,“还记得那一次我李府被丫鬟打伤那天吗?”就是她穿越来此,此一见到云飞峋那一次。“当时你满身泥泞,好像从地里爬过一般,但那时你根本不会种田,为什么弄得浑身是土,后来我才知,初萤家那一时间竟造了一地窖,很是隐蔽。造地窖本是个不小工程,按理说应找村里工匠,而初萤家却不动声色地造了,想来,是你挖,刻意没声张,生怕有人怀疑了初萤身份罢?”

飞峋尴尬了下,“涟漪你听我解释。”

涟漪笑笑,伸手抚他刚毅下巴,“我没生气,若是生气,哪还这么心平气和和你说话?继续听我说下去。”顿了下,继续道,“你平日里从不离开村子半步,那一阵子我甚至以为你是盗墓贼,来这踩点,后来才知晓,你是为了贴身保护初萤。不够你却有了漏洞,你曾经去苏家酒厂帮忙了一阵子,为何突然肯离开村子了?”

飞峋着了急,赶忙解释,“因为……”

“因为初萤去了酒厂,”涟漪帮他说了出来,“那一时间,我麻烦初萤帮我算账,而你看初萤都去了,于是便自己要求着去了,美名其曰,帮我。”

云飞峋面露窘色,满脸急通红,“涟漪,你一定要谅解我,我这些……都是任务。”

涟漪伸手抚他坚实得胸膛,“当然谅解,如果不谅解,我能同意和你一起吗?再来说说初萤,你觉得她像个普通寡妇吗?”

飞峋皱眉,“有什么不像?我觉得她装很好啊。”

涟漪噗嗤笑了,“她没生下熙瞳之时,我便对其怀疑。她衣食无忧,好像手上有故去夫君大额遗产,但如此单纯到天真无邪姑娘,又如何深宅大院安稳怀子?不说别处,就说那李府,除了李夫人有两子两女和如今桃姨娘有了身孕,其他那么多妾室没一个成功将孩子生出,那么初萤又是怎么做到?

还记得又一次我去青州县买了很多礼物回来吗?当时送初萤簪子花了整整五两银子,这一只簪子够普通人家吃喝两个月,而当时初萤只随便地看了一眼,便收了起来,说明,这个价位簪子,是不入她眼。

我去群菁会裙子你还记得吧,当时做裙子之前,我与她去了成衣店,她对京城裁缝师傅了如指掌,将那花样繁杂精美衣裙批得一无是处,后来自己亲手做出裙子,却是京城官家流行款式,这个要如何解释?

不知你还记得那个……呃……喜带吧?她给我绣了很多。我一直以为她热衷绣活,闲来无事才绣着玩,后来才得知,那种官宦人家衣着哪怕是一只鞋垫都是极其讲究,所以她才忍不下朴素,到处绣花。”

说了这些,涟漪也说累了,端了茶碗,慢慢饮了一口。“观察事物要看细节,即便你们没有什么大漏洞,但这些小细节足以让人怀疑,其实还有很多很多。”

云飞峋惊讶,原来苏涟漪早就看出了,但这一年多,却从来发出过各种质疑,“你原来……都知道?”

涟漪放下茶碗,微笑。“是啊。”

飞峋还是不解,“就算是我和她漏洞很多,就算是出现得时间和去往酒厂时间相符,也无法就如此肯定,我们两人有联系啊?”

涟漪笑着眨了眨眼,“你们两人互动已经说明一切了,还用什么具体事件?”

“我们两人互动?”飞峋惊讶,“我与她平日里鲜少说话,你面前是一句话不说,你又怎么知晓?”

涟漪回答,“就是因为你们不说话,才可疑。两个人无论是否认识,都是靠语言来作交流,而你们二人从来不说话,却表现得十分熟络,能不可疑?

你还记得那一次去仙水潭沐浴吗?我清楚记得院门外,我们不肯带她去,她却突然说你好色,而你非但没勃然大怒,相反觉得委屈,以你性格,除非熟到不能再熟之人,你会这么轻易饶过她?还用我再多举几个例子吗?”这些例子,数不胜数。

云飞峋长叹了口气,“涟漪,我算是服了,人家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我今日才知,这女人肚子里也很能装、很能瞒,你我日夜见面,你早就怀疑却从未表露出来,真是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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