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五章 京军难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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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也知dào

,行军打仗不可能全是单打独斗,你带来的那帮人,打仗的本事还是有的。”费扬塔珲正色说道,“其中以炮术、枪术、剑术、伏击四项最精,要是你当年的手下都是这等模样,未胜日俄,实属运势不佳,绝非战之不利。”

“你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我就放心了。”林逸青拍了拍费扬塔珲的肩膀,笑着点头道。

“我也想有一天,能和日俄虎狼之军较量一番。”费扬塔珲想起了放在枕下的那柄母亲当年使用的短刀,心中禁不住一痛。

“会有机会的,”林逸青好奇的看着费扬塔珲,“和俄国人打么,估计还得个几年,和日本人打么,弄不好就在这一两年呢。”

“哦?真的?”费扬塔珲眼中闪过惊异之色。

“我这么快赶回来,其实也是和日本人有关。”林逸青说着,目光突然落到了费扬塔珲枕下露出的短刀刀柄末端,探下身子一伸手,便将刀取了出来。

“好刀,不过这刀装纹饰看起来象是女人用的。”林逸青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短刀,一边说道。

“是,此刀是家母所留之遗物。”费扬塔珲又想起了昨夜的梦,声音不由得变得有些沙哑。

“噢。”林逸青点了点头,将短刀还给了费扬塔珲,反手从后腰抽出了一柄短刀,递到了费扬塔珲面前,“这是给你的。”

费扬塔珲接过短刀,仔细查看,这把刀的柄为象牙,雕刻有漂亮的卷草花纹,插在一个呈细三角形的皮鞘中,皮鞘上有金丝花纹。制作十分精美,费扬塔珲将刀拔出,赫然发xiàn

刀刃竟然是曲蛇形状,十分怪异,且刃身布满流水状的花纹。

“此是越南王所赠之物,据说是以天降之陨铁打造。很是锋利。其形制为马来式,”林逸青说道,“听说你喜欢刀剑,就送你好了。”

见到林逸青竟然将越南国王赠送的珍贵礼物就这么随便的送给了自己,费扬塔珲一时感动不已。

“这阵子的训liàn

,关外八部子弟的表现应该比京城的好些吧?”林逸青问道。

“呵呵,怎么说呢?要是我来决定的话,我宁愿全要关外八部,京城的这些个纨绔哥儿。最好一个都不留。”费扬塔珲苦笑道,“可惜敬王爷不会同意。”

“走,陪我去看看。”林逸青微微一笑,“让我也见识见识。”

“骑射为我大乾立国之本,你可以先去操练场看一下,骁骑营是怎么操练的,哈哈。”费扬塔珲挤了挤眼睛,建议道。

骁骑营的操练场坐落在京城东北侧的燕山脚下。燕山不是很高。顺着蜿蜒的山路向上可以看到灰色的石塔耸立在山巅。山地骑马训liàn

的第一步便是让骑手自己驾驭着坐骑到石塔再返回。

和煦的山风悠悠然地吹,短角牦牛晃荡荡地走。火辣辣的太阳悬在头顶上让承翔贝勒想起一大早到现在没吃饭,低头看山下,层层叠叠的树木绵绵薄薄地延伸直到永安河的边缘,看起来很富饶。承翔瞪圆眼睛向草丛里看,希望能找出些果实来添肚子。

“驾!驾!”清脆的吆喝伴着清脆的马蹄声从身后传来。承翔侧头去看,一团黑影夹杂在红云中风一般地飘过来。马是枣红马。马背上坐着一个年轻姑娘。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衣,蹬着一双黑色的鹿皮鞋,腰间用墨绿色的绒带系着花斑豹皮软铠。一双眸子异常清澈,亮如晚月天星,一双唇丰满红润。艳若仲夏牡丹。

一人一骑旋风般地刮过承翔和他的牛向前去了。承翔把手指放在嘴里打个响亮的口哨,声嘶力竭的大叫:“美女!美女!”

“吁!”姑娘扼腕收缰,枣红马奔得正急,被拉得人立而起,两只后脚在坚硬的山道上嗒嗒嗒地踏出四五步才停下来。

“你做什么?”精光四射的眼睛闪电般地掠过承翔的脸,把他上上下下看了个究竟。

“你骑马的姿势太好kàn

了,忍不住叫出声来。对不住对不住。”承翔眉花眼笑地献殷勤。

身为一个穷贝勒,他讨女人欢心的办法实在是太多了。

姑娘拉着枣红马打个盘旋:“你是武举子么?”

“是啊是啊,我就是一届的。”

“你怎么骑了头牛?”

“我是被人陷害的。”

“去换一头吧。骑这东西上这里就是找死。”姑娘向上看看石塔,又向下看看来路,拢住缰绳跟承翔并排前行。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想在这里呆多久。我叫穆麟德?承翔,敢问姑娘高姓芳名?”

“吕宪英。”

“好名字。跟人一样的美。”承翔咧着嘴笑,并没有多想她的姓氏和来头。

“不想着在这里多留,那你来做什么?”

“想要建功立业。”泉承翔胸脯挺得笔直,用低沉、豪放的声音继xù

说下去,“用我的生命去建功立业,光耀家门。”

吕宪英晶亮的双眸骤然间闪出明亮的光芒,照得承翔忙举起手来挡住自己的眼。

“建功立业。”她轻声地重复,“这里的确是学习如何建功立业的好地方。”说着话,她猛一挥缰:“哈!哈!”枣红马听到叫喊后蹄一蹬箭般地射出去。

“姑娘!”承翔大叫,“姑娘!”

吕宪英的身影霍地从上一层盘山道上冲出来,举起手对承翔一挥,马不停蹄地向上去了。

承翔有些无聊地揪住牦牛厚厚的皮毛:“她怎么不陪我聊天了呢?”

已经上了山的骑手们陆陆续续地从对面跑下来,承翔座下的牦牛又高又大,很招了些白眼。吕宪英风一样地上山又风一般地下来,对承翔的招呼声表现了充耳不闻的态度,这让承翔在无聊中感到了更多的无聊。

在石塔下登记,然后再调转牛头下山已经到了中午时分。承翔牵着牛问有没吃的很遭了接待骑手的一番白眼。

他骑在牛背上试图让牦牛走得快一些。也不知dào

是为了安全还是累了,牦牛下山的节奏比起上山来更慢了许多。承翔无奈地翻着眼睛。

两匹坐骑并排从对面冲过来,承翔认出来了,左边的是吕明言,右边是他的兄弟吕明扬,都是武成公吕立山的儿子。二人身穿一样的锦服华靴,骑着的也都是一样毛色的宝马良驹。

两个人惊愕地擦过承翔的身边恍然间搞懂了他骑在一头牛身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吕明扬笑得从马背上滚下来,他一脚钩着马镫,一手扯着缰绳,吊在半空中笑弯了腰。

吕明言也笑了:“你不要瞧不起他,他射箭很厉害的。”

吕明扬大笑着从马上跳下来签字,然后跑回来跳上马背一溜烟赶上了承翔:“喂,天才。骑牛射起箭来很稳吧?你可以入兵部武备司做考据,专门研究怎样在平稳的牛背上准确地使用弩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翔贝勒冷漠地转过头来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浅薄。”他这样下着结论。

“骑牛的人也有资格说别人浅薄?”吕明言看出他外强中干死撑面子,笑得更凶了。

“你哪里知dào

,这是雪域之民的坐骑,名字叫做耗牛。是我军将士费尽了千辛万苦搞来研究的机密产品。耗牛的特点是坐如钟、站如松,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别看它其貌不扬,却是冲锋陷阵的好帮手。一百年前,雪域之民就是用这种坐骑打败了窜入雪域的张先仲贼军余部的。”

“哦?”吕明扬把脸转向吕明言。“是么?”

吕明言望着承翔的脸叹了口气:“走吧明扬,不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嘿嘿。我生平最恨你这种夹着尾巴逃跑的卑懦之徒。”翔贝勒得y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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