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五章 京军难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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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洋地拍了拍牦牛的短角,“看看这角,锋利无比,可以把你们的战马开肠破肚,让你们血流成河。”

吕明言转过脸来望着翔贝勒:“你胯下的坐骑名字叫做短角牦牛,牦。不是耗。张先仲余部都给灭在四川了,就没有窜入雪域卫藏的。藏民也从来没有把这种牛用在战场上。这头牦牛是去川藏一带的商人在路上运载货物用的坐骑,因为商人没有用太多,所以剩下的就留下了,是骁骑营收购的。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有吃的没有?”承翔脸不变色心不跳地撇着嘴角。“贝勒爷我饿了这半天了。”

“呵呵!”吕明扬佩服地竖起一根大指,“你的脸皮好厚啊。”

承翔笑眯眯地点头:“一般一般,天下第三。”

“走吧,后面的人要赶上来了。”吕明言说道。

吕明扬点点头:“藏民的战斗力很弱吧?用这种东西当坐骑。”

“也不是。”吕明言催马向前走,“听说藏民打仗的时候在牛尾上栓鞭炮,炸得它们受惊,跑起来真能把敌军人马开肠破肚。只是牦牛生存率很低,无法大量繁殖,藏民才一直无法组建强dà

的火牛阵。”

吕明扬勒住马回头认真地打量承翔胯下的短角牦牛:“受惊?”

“只是听说了,也不知dào

受惊的牛怎样操纵。”吕明言道。

吕明扬眯着眼睛慢慢地点头:“这个我们倒可以试验一下。”说这话他解开披风的扣子,把大红色的裏子翻出来放在牦牛的眼前抖动:“呼啦!呼啦!”

承翔指着吕明扬的鼻子哈哈地笑起来:“一个大男人居然穿红色的衣裳,真丢人!小媳妇才穿红的呢。”

“呼啦!呼啦!”

“哈哈哈!”为了表示对红色的蔑视,承翔笑得更凶了。

牦牛突然停下来,从鼻子里哼哼地喷着气。

承翔怔了怔,“咦?怎么停了?”话音未落,牦牛蹿起来对着吕明扬的斗篷猛扑,吕明扬没料到牛的反应这样快,身体一栽险些摔下马来。他挺腰拔背,用左脚牢牢地钩住马镫,将身体金刚铁板桥平平吊在空中。右脚抬起,用足跟的马刺在马股上猛踢一脚,战马嘶鸣着向山下奔去。他摇晃着手中的披风不停地挑逗:“呼啦!呼啦!”

牦牛瞪大血红的眼睛紧紧地追在他身后。承翔恍然大悟,铁青着一张脸揪住牦牛的两只角大叫:“你小子是不是疯了?”

吕明扬脚尖用力,身体风车般滴溜溜打个旋转,一边偏腿回鞍。一边将斗篷甩得更凶:“这是为了研究啊,这可是宝贵的资料。”

承翔死命地攥着牛角:“别闹了!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天下百姓会感谢你的。”

承翔只觉得和煦的山风骤然间冰冷起来,吹得自己冷汗直流,胯下的牦牛上下颠簸,犹如暴风中的小船,无依无靠地起起落落。

一股酸涩的胃液噗地顶在嗓子眼里逼得他要吐,他奋力咬紧牙关忍住了:“大哥大哥您慢点跑,大哥大哥您慢点跑。”

“兄弟你要挺住啊。”吕明扬把斗篷摇得更加凶狠,“这么凶的牛。战力肯定第一,大哥我豁出去被它开肠破肚也要成全你呀!”

“不麻烦您了!我没想骑它上阵。”

“上不上阵没关系,过硬的风格要保持呀!”

转过山坳,迎面路上一大群骑手催着战马嘚嘚嘚地跑。吕明言边看着承翔边从马背上站起身大叫:“让开!牛惊了!让开!”

骑手们慌忙勒马,一匹马收不住脚踢踏踏地顺着山坡向下滑去。吕明言大吃一惊,凌空跃起来,抱住那个骑手跳下马背,马身上一轻。纵跃着回到山道上。

吕明言放下骑手跳上他的马向下追去:“停下!明扬!危险!”

吕明扬也吓了一跳,他把斗篷翻过来系在脖子上回身来试图拉牦牛的缰绳。牦牛红着眼睛竖直了角向他的身上戳。吕明扬试了几次没抓住,有些急了:“这牛惊了,停不住啊!”

“把斗篷甩掉!”

“我翻过来了。”

“没用!牛不是因为红色才惊的,是因为斗篷波动而惊。”

吕明扬扯下斗篷丢在路上,牦牛扑在上面纵跃着踢踏,颈上粗粗的毛扎扎地立着。厚重的背波涛般地汹涌起伏,把承翔颠得七荤八素。

“掉、掉下去了,掉、掉下去了!”承翔侧头看着陡峭的山坡惊慌地叫着:“继xù

跑啊!跑到平地上去!你老人家是要摔死我吗?”

吕明扬挥舞着斗篷向前催马,牛却低下头继xù

踢地下的碎布。吕明言从后面赶上来解下斗篷拢着缰绳圈马围着牛转:“找机会跳下来呀!”他冲着承翔喊。

承翔听到有人叫便挣扎着抬起头来想看清楚身边的状况,憋在喉头的胃液饭渣却随着仰首从口鼻中直喷出去洒了吕明言满脸。

吕明言只觉得大脑一阵眩晕。几乎从马背上摔下去。牛却在这个时候抬起头看盯住他手上的披风咆哮着冲上去。吕明扬想也不想便一把揪住吕明言的胳膊把他抡起来甩在自己身后,吕明言的坐骑却被牦牛锋利的尖角划破了肚皮挑在半空中顺着悬崖摔了下去。

吕明扬反手拦住吕明言的腰,催马向山下猛冲,牦牛的眼睛再一次集中在斗篷上,喷着水汽呼呼地追赶。

承翔一口接一口地吐着,也不知dào

吐了多少口,胸腹才逐渐轻松起来。他抬起头来四下里张望,只见吕明扬驮着吕明言向操练场里面猛冲:“让开!牛惊了!让开!”

看到操练场里聚着好多人,承翔的精神不由一振:“救命啊!救命!”他声嘶力竭地叫起来。

吕宪英一步蹿上枣红马,兜个圈子从后面赶上来猛拉马头,枣红马被她刚猛的腕力拉弯了颈,乒地贴在牦牛的身侧,吕宪英伸手抓住翔贝勒的腰带,向怀里一拉,承翔的腰带就嗖一声被揪了下去。牦牛凶狠地一靠,枣红马被撞得踉跄着跌开。

吕宪英愤nù

地叫起来:“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连个腰带也不会系呀?!”

马场头目郑怀光从另一侧靠上来试图跟吕宪英包夹,牦牛疯狂地踢在空中的后腿让他们再也无法靠近。靠近圈门的马夫们迅速地搬开栏栅,吕明扬催马冲进宽阔的马圈,牦牛驮着承翔和吕宪英、郑怀光两骑紧跟着冲进去。吕明扬回过头来大叫:“把他拉下去!前面是河!河!”

吕宪英和郑怀光不约而同靠上去,两匹马同时躲过牛蹄,乒地将牦牛夹在正中。

“好啊!”马圈外骑手们都高叫起来,“拉下来!拉下来!”牦牛身子骤然一震,战马无法抗拒巨大的牦牛,被撞得斜刺里冲出去。

“哦!”人们失望地叫起来。

骑手们各揽坐骑从四面八方围堵过来。受惊的牦牛见到大群的战马,眼睛顿时涨成通红的血球。“哞!!!”它昂首鸣叫,嘹亮的声音压过嘈杂的战马,传遍了整个操练场。

“勒缰!”吕宪英指着越来越近的永安河叫起来。

承翔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宽阔的永安河被明亮的阳光照成一条蜿蜒的白带,波涛起伏地汹涌。

他惊惶地转头冲着吕宪英叫:“河!河呀美女!救我!”

吕宪英只觉大脑一阵眩晕,险些被他气得昏厥过去:“勒缰!”

“怎么勒缰?”

“抓紧缰绳!”吕宪英举起手中的缰绳给他看。承翔在牛毛里疯狂地揪来揪去,总算找到了牛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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