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惹事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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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瑶儿自是道:“母亲说的是。”

这样上高低下身上没有忌讳的人一切被鼓励了起来,个个忙得团团转,总算到了六月初八,敲锣打鼓的接了新人进门,齐齐松了口气的姑嫂一起拥到洞房里看新妇——汤藏晖东风得意的揭了盖头,便见花钗礼衣下的费美娘人如其名,白生生的瓜子脸上远山眉、水杏眼,眉心一朵梅花花钿陪衬得肤光胜雪,美**人。

汤藏晖般配之前并无见过妻子,只听大姐汤藏珠暗里说过生得不错,现在费美娘的相貌横跨了他的预期,惊喜交加之余,不禁欣喜如果狂,盯着费美娘不错眼的发呆——惹得堂嫂们都笑了起来,汤藏凝笑嘻嘻的嚷:“之前还说三哥舍不得三嫂,不想脱离洞房去席上敬酒呢,三哥那会哪有四哥现在看四嫂子看到了发呆的地步?”

这话说得世人都不再粉饰,哈哈大笑起来。

汤藏晖与费美娘都羞红了脸,下认识的对望一眼,便有些相互脉脉的意图……世人打趣着让他们行完合卺礼,督促汤藏晖出去敬酒,按例要逗弄费美娘几句。

这费家小姐在丈夫走后便低着头不出声,听凭世人如何打趣为难也不说话,也不知道是羞怯是重要还是恼了,世人也怕喜讯上面没趣,便不说什么了,看看辰光,贺了她几句,便一起退出门。

还席的途中柴氏悄悄的和诸瑶儿钻研了一句:“这四弟妹看着不是很摩登。”

诸瑶儿浅笑道:“许是新嫁娘的缘故,不瞒嫂子,我当日也是怕得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柴氏说费美娘不怎么摩登,一来是费美娘的默然究竟显得小家子气,而且也不给堂嫂们体面——毕竟柴氏为了她进门忙了这么多天,应景的逗她几句连个话也不回未免叫人没趣;二来却是多罕见点觉得她的娘家费氏是世家,而她们妯娌三个都是海内阀阅身世,对比之下费氏的默然宛如果是在妯娌跟前自卑一样了。

现在看诸瑶儿没有赞许自己的话,柴氏也便不说什么了,只道:“我任意吃点便要回去了,明儿还得绸缪着新妇敬茶,之后倒是可以大概好好休憩上几日。这两天三弟妹也累了罢?”

“大头都是母亲和嫂子您做的,我打一打着手。”诸瑶儿儒雅道,“我倒还好。”

“过了通达你便可以大概去看你大姑姑了。”柴氏与她说着闲话入席……

次日一早,汤宣这一支再次聚集一堂,绸缪着新妇过来相认。

趁着汤藏晖和新妇还没过来,汤宣先问了几句子息们的学业,汤舒明由于现在是唯一的孙儿,又是嫡孙,所以受到汤宣的特别凝望,特意把他叫到身边来发问作业。

汤舒明也不知道是由于柴氏这几日都在襄宁伯府帮忙,无视了对儿子的管教,还是原来便不大上心作业,一篇百来字的赋文背得磕磕绊绊,让汤宣频频皱眉——见这景遇,他边背边向祖母庄夫人投去求助的眼力。

庄夫人对女儿汤藏凝管得最严肃,对长孙却最纵容,被汤舒明一看,便替他圆场,道:“藏晖他们便要过来了,你现在叫舒明背书,他惦记着看新婶子,哪儿定得下来生理?晚上再考他罢。”

汤宣脸色很欠悦目,道:“你不必给他说话了,这篇赋文上旬便叫师傅教了他,后果到现在都背不熟,一准是玩耍担搁了。”便叫人取戒尺来,“舒颜才四岁,古人辞赋,大抵都能背诵,你身为长兄,还不如mm,今儿不给你留个教导,没得惯出个花花公子来!”

汤舒明一听要拿戒尺便急了,扭头朝父亲汤藏厉叫道:“父亲救我!”

诸瑶儿内心有点哭笑不得,心想如果是你父亲要打你,你找祖父救命也便而已,现在是你祖父要打你,你找父亲又有什么用……汤藏厉还真出来求情,赔笑道:“父亲莫要为这小子生气,原来他天资便不如颜儿……”

“便是由于天资不如,所以才要将勤补拙!”汤宣狠狠瞪了眼汤藏厉,怒道,“养不教、父之过!这么大的人了你居然还惯着他,这是你亲生儿子,你是生怕害不了他吗?”

汤藏厉被骂得一脸为难,柴氏担心他连续惹恼公公,一个劲的扯他袖子,只是汤藏厉实在宠爱儿子,还是挣开柴氏,硬着头皮道:“孩儿知错,但现在四弟和四弟妹便要来了……”

庄夫人也再次开口:“你要吵架孩子,什么时分不可以?偏拣着侄妇敬茶的辰光,这如果传了出去,还道你对侄妇不满意,堂堂大伯父,存心指桑骂槐给个子弟看呢!悦耳吗?”

汤敛实、汤天下等诸子也纷纷挽劝,六少爷汤敛昆与八少爷汤敛恒一起把汤舒明拉到下头去,如此好歹让汤宣息了怒——也幸亏是这样,世人才把事儿劝得平歇了,外头便有人来报,道是汤藏晖已经领着费美娘过了角门,正往这边过来。

于是举座的人纷纷相互打量粉饰仪容,整顿衣襟,庄夫人又叫人把喝到一半的茶水都撤下去……等汤藏晖与费美娘一起进来时,堂上自是整齐得紧。

一晚上以前,从费五小姐导致汤家四少夫人的费美娘显得摩登了很多,诚然面上时时时还泛起羞怯的红云,再听到妯娌打趣也不是一声不吭了,多多少少回上两句。原来柴氏等人经过了昨晚的冷场,知道这弟妹不爱说话,现在只是场面上表示下亲热,随口一讽刺,居然被费氏三言两语堵了回归,都微微骇怪:这四弟妹不像是腼腆得不敢说话的人啊?

那么昨儿个晚上不愿答话,莫不是存心的?

这么想着,纳兰氏一面伸手扶费美娘起来,一面笑着道:“昨儿个看弟妹不理我们打趣,我们还觉得弟妹是个不爱说道的。今儿才发现弟妹好一张巧嘴,昨儿个可把我们都骗以前了。”

费美娘闻言,不假思索的道:“昨儿个我太累了。”

纳兰氏等了一等,见她没有加一句“怠慢了嫂子们”之类谢罪的话,只得强笑:“那嫂子们的不是了,没想到你出阁也是极累的,却还要引着你说东说西,怪道你不怎么开口呢。”

这时分照着客气话,费美娘应该说比如“二嫂子这话说的,也是我自己不顶用,人一累,生理便转来,也不知道怎么回复嫂子们好,又怕说差了话欠好,故此才默然”,好给纳兰氏下台。但费美娘大摩登方的、神志安全的,道:“二嫂子不必担心,我没有怪嫂子们。”

“……”纳兰氏默然了。

柴氏捏紧了帕子,暗想幸亏这话不是自己问也不是对自己说的,不然她真的要当场给出脸色来看了——纳兰氏由于没有儿子,所以只在汤宙请求嫂子和侄媳们过府帮忙的次日陪着去了半日,柴氏与婆婆一起重新忙到尾的啊!

她还不像诸瑶儿过门未久,以前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儿,所以只能打打着手,做点不紧要的事。柴氏从出阁以来经历了夫家五件嫁娶,诚然她嘴上谦虚着说还是不敢独当一面,实际上早便可以大概大概单独主理起来了。

这一点庄夫人也明白,是以这几日,除了庄夫人自己便数柴氏自己最忙碌——这不,忙得连独子的课业都没功夫温了,叫汤舒明在祖父跟前丢了这么大的脸,闹得全家一起上阵挽劝才圆了场!

付出这么多,不求费美娘过门之后千恩万谢,好歹也说句暖心话罢?这四弟妹一句“我没有怪嫂子们”,要不是柴氏的长女好歹也有十岁,毕竟后院里历久历练的人了,她真想指着费美娘的鼻子问一句:“你凭什么怪我们?!”

诸瑶儿也有点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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