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别 说-0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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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子看向温庆久。

温庆久看着刻子鼓励的眼光,停顿了一下,不经意的把纸巾凑到眼前,让模糊了视线的泪水隐去,“我很小父母就离异,我和父亲生活在一起,五岁时父亲因为工伤也去世了,我被寄养在叔叔家,我的怪癖就是在那个时候形成的。当堂弟们嬉笑的依偎在婶婶怀里,当他们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时,你的游离不仅仅就是生活对你的排斥,那是一种温情所赋予的。

我强迫自己忘记索取父母的爱,因为我很清楚我得不到,可我为什么连兄弟姐妹的爱也没有呢?我知道我不能企求这些温情,也饱受歧视和嫌弃,所有怨恨和妒忌很容易把我改变了。

上初中的时候,很庆幸遇见了你们这一班人,你们亲兄弟一般的亲情让我温暖。我孤僻、偏激,但是不代表我不向往和人接近。那时候的你们老是捉弄我,想看看我的‘洁癖’是真是假,我明白那都是善意的,而且我满足与你们的挑衅,哪让我有一种被重视的快感。我没有亲人,你们就是我的亲兄弟,我连我的堂弟们都憎恶,为什么又能容忍你们身上的恶习呢?

我想昨天下午我啰啰嗦嗦说的就是这些。而且、而且我还对刻子提了一个要求,我希望当法医们鉴定了之后,我能亲自为姜大鹏清洗一下,他的思想和他的劣质我不能帮他清理,但起码他的身体我还能弄干净吧……谢谢刻子你对我的这种‘望友成龙’的心态的理解,我、说得太多了。”

娜娜被他们从楼上带下来时,身上仍然穿着那件廉价的睡袍,听温庆久这样一说,就下意思地拉了拉吊带。

刻子点点头说:“当我垂头丧气的回到房间时,温庆久用远比我专业的态度细细分析了我没有看到的,从他判断的死亡时间,他查证的死亡原因,他告诉我姜大鹏是被人毒死的,而且投毒时间应该是在姜大鹏来到这里以后。当时我就想凶手应该是女人,没什么根据,只是常规性的认为女人爱用毒药。

“会不会是静绫?姝姐说他们俩吃过晚饭以后在后院里有过争吵。吃饭的时候她就坐在姜大鹏身边,而且饭后大家聊天、打牌,她虽然精神很差却一直坚持到最后才上楼,她有很多机会把毒药放在姜大鹏的杯子里。”刻子顿了一下继续说,“我在想,因爱生恨的女人是不是都喜欢把恨藏在心底慢慢的折磨自己,忍受到极限就会不顾一切的反击对手。

静绫在看到姜大鹏尸体时首先表现出来的不是诧异,而是冷静,也许这是她早就预料到的?然后再看见姜大鹏的死状以后,又有点夸张,不顾自己的丈夫在场,将自己的悲痛宣泄出来。可她为什么会在温庆久说要把姜大鹏的尸体放到外面去时那么激动?马上把矛头指向温庆久,这有点像病急乱投医。如果说是她处心积虑把毒药投进姜大鹏的杯子,她就应该有更深思熟虑的应付方法。从这些,我分析在她内心深处对姜大鹏还有极度的爱恋。然而,爱、还是恨,哪一样在静绫心中的分量重?是什么会促使她在八年后才下手?

“再来,柳太太,白雅茹,你的爱和恨又要如何衡量?你不是我们这一圈子的人,但是,你表现出一种极强的侵略欲。你有一种天赋,马上看出这一班既互相憎恶又离不开的朋友,是多么在乎彼此对自己的看法,于是,你就选择了姜大鹏下手,勾引他,来打击柳书桦。”

刻子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直视着白雅茹说,“这是我无意当中听见的。不过,也让我不寒而栗,因为你敢恨敢爱,这就容易让你走极端。当我们都以为你们俩恩爱时,其实你们在冷战;当我们都知道你们俩有问题时,你们又在互相袒护。你会不会因为柳书桦怀疑你、而姜大鹏又不上钩就杀了姜大鹏,向柳书桦表示你的清白,告诉他你愿为他牺牲一切也再所不惜?

前天晚上你是在房间里走动最多的人,楼上楼下,厨房厕所,你的身影在我们看到和看不到的地方无所不在。最后一次续茶是你去的厨房,咖啡是你冲调的,你有足够的时间下毒。还有,很对不起,前天晚上我在门外听见了你们俩关于沁琪的一段话。”

白雅茹疯狂的摇着头,几乎想冲上去捂住刻子的嘴:“不,不是的,你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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