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谎言-0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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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锋比用刻子更大声的叫喊回答了他:“我没有,我不想这样的,你以为我愿意自己的妹妹死在自己手上吗?我回来就发现不对劲,黄娇告诉我雅茹在厕所好半天了都没出来,我敲门她不回答我,我就知道出事了,我用备用钥匙打开厕所的门,果不其然,雅茹已经死了。

可你们知道黄娇说什么吗?她说好了,好了,你们听听,她说好了好了,没人和我们争了,三个人的丧事一起办,还能省点钱。她还在琢磨有没有人和她争房子,还在琢磨怎么省钱,她还是个人吗?她不应该死吗?

是,是我打了她一下,她撞到门上晕了过去,我本来没想当时就干掉她的,可我看见她给我写的信,这封信给了我一个太好的机会,有了这封信,我把她怎么你们都会以为她是自杀。我把她拖到天台,就像你们看见的那样,我把她彻底解决了,以后再也不会听见这个臭娘们的声音了。

贱货,我看她还能把我怎么样。啊?来呀,来烦我呀,有本事你变了鬼还能缠着我,欺负我,骂我蠢,瞧不起我,你算个什么东西,和我斗,来呀,来呀。哈哈哈哈!”白先锋歇斯底里的狂笑起来,疯狂的笑声仿佛是从泻了气的巨型皮球中喷发出来的气浪,在这栋百年老屋里上下游窜撞击着,震动了每个人的心。

刻子一言不发的看着白先锋,白先锋停下来喘息着说:“你这案子破得太容易了,我都招了,我什么都招了,我太大意,我要不是说漏了嘴,你们什么也不会知道,哼,大意不得,大意不得啊!带我走吧,现在,现在就带我走吧,都是我干的,姨妈是我推下去的,雅茹是我误杀的,黄娇是我干掉的,很清楚,我一点都不含糊,你们带我走吧。”

刻子一把揪住白先锋的头发,强迫白先锋仰脸面对着自己:“说,有什么你都说出来,你和黄娇有什么不同?自私自利,欺软怕硬,你还不如她,她还敢想敢说,你呢?你在人家背后捅刀子,你算什么英雄好汉!!!你以为你聪明,你不自己招供我就查不出来了?告诉你,黄娇对你的评语一点都没错,你就是蠢,就是钝,知道我为什么来套你的话吗?因为我知道一定是你。

你回家的时候,白雅茹已经在三楼了,可她的电吹风在二楼的洗手间,她是被三楼洗手间的电吹风电死的。你发现白雅茹死了,害怕从电吹风上查出什么,于是将二楼的电吹风换到三楼,把害死白雅茹的电吹风收到自己的包里。

如果不是你的自作聪明,也许我们还真的查一段时间,从我确定白雅茹的电吹风还在二楼,到发现白雅茹后黄娇死了,这期间只有你在楼上,其他人都在楼下,不是你还能是谁?啊?!说呀,还有什么你说呀?!”

刻子在白先锋的脸上拍了几下:“还有什么你没告诉我们的?我说了四个人死于非命,你怎么只承认了三个呢?你怎么把你妈妈给忘了,她是怎么死的?”

所有人包括刘起福在内都被刻子的反常举动折磨得莫名其妙,刘起福捅了刻子一下,刻子回过神来:“怎么了?哦,你们都等答案呢,两天的时间死了四个人,有三个都有人认帐了,还有一个,白老太太,怎么没人出来大声的说是我干的呢?她是心脏病突发死的吗?当然是,那天早上你们进到她的房间,她已经死了,死了多久,什么时候死的,谁也没有去细追究,人老了身体又不好自然就会死的吗,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可悲啊!!大家都愿意告诉我她是正常死亡,每个人都这么对我说,每个人都迫不及待的来和我表白什么,其实有什么可说的呢?就因为我是个警察吗?帮帮忙。”

刻子对自己在关键时刻用了这么一句上海话有点自鸣得意,紧跟着又重复了一遍:“帮帮忙,你们还是少说几句的好,还是我来告诉你们。白涛。来,帮帮忙,举起你的双手,让大家看看。”

白涛听话的举起双手,白先锋用仇恨的眼光恨恨的瞪着刻子,刘起福把脸凑过去,迷迷糊糊的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同吗?”刘起福的几个手下也都好奇的去看白涛的手,

“没什么呀。”

“没剪指甲。”

“看他的无名指。”刻子在一旁提示。

“呓,是也,是有点不同,他的无名指怎么只有一个关节分两段的。”刘起福把白涛的手拿起来细细的观察:“是从小就这样吗?这还是头一回见,好象我们都是两个关节分三段的。”

田姨气鼓鼓的站起来,把白涛拉到自己怀里说:“你们不要拿小毛头开心,谁也不是长得十全十美的。”

刘起福和几个手下有点尴尬,纷纷退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刻子有些调侃的说:“是啊,谁也不是十全十美的,您是见惯了,他们没见过当然有点希奇了。白老先生是这样,白先锋也是这样,是吗?您都见过。您还见过谁的手是这样吗?”

田姨摇摇头。

刻子站起来,走到曲嫣面前:“田姨你太不留意了,是吗?这个家里里里外外大大小小前前后后没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你怎么会疏忽了呢?曲嫣,她们谁都没发现你的手也是这样的,白老太太发现了,然后为这个送了命,是吗?”

曲嫣脸煞白,握紧了拳头,把脸偏到一边冷冷的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刻子打了个冷颤,好象突然从刚才的反常举动中苏醒过来,不顾曲嫣的反抗,坚定的拉起曲嫣的手:“你也是白家的人,你的手和白涛的手一样。”

曲嫣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摊开手掌说:“是一样,又怎么了?长成这样的人我想不是只有我和白涛吧?谁也没规定手应该长成什么样,你凭什么说我是白家人?凭什么说是我害死了白老太太?当神探很过瘾吗?”

曲嫣的眼睛不再是清纯欢愉的浅溪,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让她处于拔弩箭张的状态,和白雅茹颇有几分相似的成熟的妖娆层层绽放,挑衅的眼神,挑逗的红唇,瞬间将刻子带到旋涡的边缘。

我不应该在梦里,不,在哪里都一样,我知道我该干什么,我躲不开的。

刻子定在曲嫣面前,我又腹涨了,我需要厕所。

不,不是厕所,小伙伴们说过,第一次……会有这种感觉,我要坚持住。该结束了。

曲嫣在刻子犀利的目光中萎缩,神经质的轻轻抖动了一下,再一次偏过头去。

“不过瘾,没什么意思。”刻子首先回答了曲嫣最后一个问题:“我有一个崇高的共产主义愿望是这个世界上再也不需要法制工作者,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是你们这些社会的……”

刻子一时想不出该称她为残渣败类还是蛀虫。“是你们在剥削纳税人的血汗钱。”

刻子从刘起福手中接过那几份资料,递到曲嫣面前:“这才是你,莫嫣,你姓莫,对吗?这么讲还不足以让大家清楚你是谁,但我想有人会对你母亲的名字有印象,白芸香,对吗?”

其他人还没有怎么样,白先锋和田姨同时站了起来。

“什么,你是姑妈的女儿?”田姨大叫:“难怪我……。”

“是啊,这么一说,大家就都明白了,曲嫣是白芸香的女儿,很奇怪,是吗?都进了这家的门了,为什么不认这一家的人呢?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更改身份证,要隐瞒年纪,曲嫣,你自己说是为什么?”

“没什么呀。”曲嫣又恢复了她一惯做给大家看的少女模样,几乎是有些调皮的说:“我喜欢上海,喜欢这个家,舅妈既然不愿意认我们,我就换个方式进来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个家让你快乐吗?你真的喜欢这里的一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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