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持续蹲守在莳花寻幽的季清辞从最开始的兴奋逐渐变得暴躁。

  季清辞踹了一脚左侧的肖泽御,“这都在这儿蹲几天了?你行不行啊你。”

  突然被踹了一脚的肖泽御顿时委屈了起来,“那你倒是让容初上啊,就凭容初的容貌色诱一个花魁还不是手到擒来?”

  季清辞拧着肖泽御的耳朵,“凭什么让容初上?您别谦虚,您长的也算还过的去,要色诱你自己上,别想惦记我家容初。”

  “我不要!”肖泽御,厉声拒绝,“我可不能做对不起你姐姐的事,任何理由都不行,你要是不想让容初去,要不你自己去?”

  季清辞好不容易逮到容初视线转移的机会,眼疾手快的将一杯酒刚灌进嘴里,听到肖泽御的话差点喷出来。

  “咳……咳咳。”她心虚地避开容初的视线,对肖泽御鄙视道,“就这楼里随便一个姑娘,只要随便打量我几眼就能看出我是女扮男装,更别说是花魁,要不是因为我出手阔绰,老板娘早就把我扔出去了。”

  肖泽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既然咱们三个都不合适,要不然咱们把顾诀弄过来?那小子对女人特有一套。”

  说着就要起身去着顾诀过来,季清辞赶紧拉住他,给他一记爆栗。

  “你是怎么想的?”季清辞不自觉提高声音,虽然引起了旁人的注意,但毕竟是在风月场所,正常人谁有功夫和兴趣去关注除姑娘之外的人。

  季清辞左右巡视,低声呵斥,“咱们干啥呢?抓南涉安插在朔易的细作,避都来不及,你想让南涉国的五皇子来帮你,咋地?你是觉得凭自己的魅力能让顾诀会为了你大义灭亲?”

  肖泽御:“……那就络绎?”

  季清辞摇了摇头,故作深沉的举起了酒杯,立刻就引来了容初探究的眼神。

  她赶紧将酒杯往肖泽御手里一塞,端起茶杯,心虚道,“拿错了,拿错了……”

  季清辞浅尝了一口,就放下了,不管是好茶还是坏茶在她喝起来就是两个字“难喝”。

  “不能让络绎知道我们在查南涉细作。”

  “因为络绎和顾诀的关系?”肖泽御犹豫地说着,随即又否定道,“不可能,就算络绎和顾诀再怎么心心相惜,在国家大事上络绎不会动摇的。”

  季清辞白了肖泽御一眼,“我不知道络绎是什么样的人啊,用你说?”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容初突然出声,“不能让络绎知晓并不是怀疑络绎,而是保护络绎,也是保护我们自己。”

  “如果说朝堂之中最了解南涉的人,必然是与南涉交战多次的络绎,可是圣上和三皇子并没有让络绎执行此事,而是任命了久居京城并与三皇子关系匪浅的你,圣上已经开始怀疑南涉送顾诀入朔易的动机,看起来与顾诀关系还不错的络绎无可避免的也在怀疑的范围之中。”季清辞补充道。

  “络绎耿直,官场上的弯弯绕绕他并不上心,所以他从不避讳自己与顾诀交好的事实,所以哪怕络绎打败南涉凯旋而归,圣上还是会对络绎有所猜忌,这也就是为何圣上会避开络绎这个最适合的人而选择我的原因……”

  肖泽御也不是蠢笨之人,经容初和季清辞稍加提醒,就想通了这其中的前因后果,要是追查南涉细作的事真的让络绎知晓了,不仅是络绎怕是连他也自身难保。

  季清辞冷哼一声,“还不止呢,据我所知虽然寒冬对灾区的灾情有所加剧,但因为之前朝廷源源不断的送粮和钱过去灾情已经缓解了很多,绝不会像乐集县令奏折中说的那么严重,更何况圣上在之前,已经因为灾情处决了不少的官员,一个小小的县令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时候谎报灾情。前往灾情不那么严重的灾区和追捕底细不详的细作,哪个更危险呢?”

  “你是说……”肖泽御震惊,“圣上授意让乐集县令谎称灾情蔓延支走太子,如此追查细作这件不可声张的事,就落在了能力出众的子瑜身上?”

  “太子若是能一举将灾区的灾情平复,日后必当人心所向,就算依旧未能改善灾情,太子不顾自身安危赶赴灾区的壮举也会在百姓的心中留下深深的烙印,至于三皇子……这细作若是查出来,为了顾及圣上的名声,自然是不可声张,但若无功而返……你猜日后三皇子会在哪个犄角旮旯?”

  季清辞所说的都是小说里明确提到的,圣上对太子和男主的差别对待,也是男主想要和太子争皇位的原因之一。

  “太子日后是要继承皇位,圣上想要为太子积攒民心也是无可厚非,但三皇子难道就不是亲生的了吗?”因为与三皇子有血缘关系,肖泽御对当今圣上一踩一捧的做法极度气愤。

  “……而且,你怎么知道乐集的灾情没那么严重?”气愤之后,肖泽御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说我是掐指算出来你信吗?”

  “你还有这本事?能教教我吗?”肖泽御毫不怀疑地相信了。

  ……还真信了!就你凭这智商你也上不了位,你就没长那能当男主的脑子,季清辞在心里吐槽道。

  “那现在咱们怎么办啊?老在青楼里待着也不是个办法啊。”肖泽御说道。

  “等等吧,不出意外的话,最近这几日藏在朝堂之上的细作就会向南涉送消息了。”季清辞心有成竹地说道。

  为什么她如此笃定细作很快就会传递消息?这就要说起南涉国的习俗了,有些类似于现代一样,逢年过节时如果身处他乡不能归家,也一定要为家里送上一封信表示平安,也有祈祷新的一年万事顺利的吉祥之意。

  据小说写到,细作周索出身贫民,与祖父相依为命,为了年迈的祖父,周索向南涉二皇子毛遂自荐,心甘情愿的来到朔易国当起了危险重重的细作,而他也的确没有辜负他的皇子主子,在培养的众多细作之中,只有周索成功的打入了朔易国内部。

  鬼知道当季清辞看到这一段的时候表情有多丰富,在他国当细作还不忘在过年的时候给爷爷问声好,好孙子!

  为了防止肖泽御坑容初,季清辞只能陪着肖泽御和容初天天晚上守在青楼,一守就是一整晚,害的季清辞白天都没时间和她的小伙伴们玩耍了。

  巳时,再次守了一夜正在补觉,刚睡着没多久,就听屋外面传来响彻云霄的声音。

  季清辞:……哪个龟孙子打扰姑奶奶睡觉?

  “阿辞……不是吧?大白天的你还在睡觉?”顾诀跟进自家茅厕一样自如的走进了季清辞的卧房,看着还赖在床上的季清辞嫌弃地说道。

  “……你今天要是没有天塌下来的大事,你就死定了。”季清辞咬牙切齿地说道。

  顾诀挑眉,笑嘻嘻地凑到她身边,撞了她一下“哎!你最近都不出门,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好玩的事,我跟你说件特别好笑的事儿,听人说莳花寻幽最近来了三个傻子,不叫姑娘作陪,光点一大桌子的菜,一坐就是一个晚上,出手好特别阔绰,你说是哪新来的傻子进城了?”

  顾诀笑的合不拢嘴,季清辞却一点困意都没有了,不出意外的话,顾诀所说的傻子应该是他们三个吧……

  “不好笑吗?”顾诀看着季清辞,似乎不解为啥季清辞一点笑意都没有,反而脸色有点难看?

  “……哈,哈哈,好笑,好笑。”季清辞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笑的特勉强。

  “你怎么回事?最近状态不对啊?你……”顾诀短暂的停顿了一下,“你不会就是那个有钱的傻子吧?”

  “怎么可能?”季清辞虚心的大声反驳。

  “说的也是,毕竟你把钱看的比命都重要,怎么可能一晚又一晚的往那种地方送钱?”

  季清辞:那还不是因为花的是肖泽御的钱……

  肖泽御没有注意季清辞的表情,摇了摇扇子,提议道,“说起来,上次去青楼被老肖他们打扰了都没尽兴,要不咱们哪天继续?”

  “不行!”

  “不去就……不去呗,你吓我一跳。”顾诀心有余悸地看着季清辞,然后小声说道,“你不去我自己去。”

  “你也不许去!”

  “……为什么?”

  季清辞直接从床上下来,几步就走到顾诀面前,吓得顾诀不自觉的后退了一小步。

  她将顾诀按在椅子上,语重心长地劝道,“小顾啊,你是个好同志,怎么能在作风问题上这么不检点呢?”

  “听不懂。”顾诀用迷茫地眼神看着季清辞。

  “……青楼去多了伤身体。”季清辞用温柔地语气说道。

  可不是吗?看这几天她伤的,黑眼圈一直就没下去。

  “可是我觉得我身体挺好的。”顾诀继续反驳道。

  “那种地方鱼龙混杂,你身为皇子,不合适。”季清辞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可是……”

  “我说不许去就不许去!没有可是!”季清辞彻底爆发了,一嗓子直接将顾诀从椅子上喊了下来。

  “遵命!”

  季清辞满意的拍了拍听话的顾诀,回去继续补觉去了。

  独留顾诀脆弱的小心脏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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