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财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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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女先时还撕心裂肺地惨叫,翻滚着胡乱地求饶呼救,双手也绝望地拨弄张舞着。

沈漳老神在在地一旁袖手,看得十分无趣。

赵仁不管看客是否捧场,他简直疯了似的,竟叫人拿拨弄炭的铁钎子……

不知过了多久,赵仁将铁钎子随手丢在地上,直到少女最后七窍出血,无声无息地死在地上。

沈漳皱眉暗哂,这厮又换了武器了。真是个疯子。

赵仁怔怔惘惘、痴痴悻悻的,溺水似的吁吁喘了许久,忽而仕女悲秋似的,凄凄切切地哭了起来。

他一行哀哀切切地哭着,一行拿着帕子,往那死去少女的脸上,细细地揩着弥盖了一大半脸的血迹。

赵仁擦着那少女脸上的血迹,一边啼哭着絮絮地说:“你何必这样呢?……你这样对我,对你又怎么好?……当着舅舅的面,你对我这么绝情,如今是如何呢?……瞧你脸都花了,比从前更丑了……”

沈漳嫌恶地扭开了眼——他记得地上死状狼藉的少女,是赵仁在京外多方寻觅回来,正是近来得意的新宠,竟又这样随意被他虐打致死。

不过,赵仁鬼上身似的发疯,他见过几番,并不会像最初那样大惊失色了。

他也看得累了,在一边若无其事地坐下,等赵仁哭哭啼啼地撒够了疯,才漫不经意地问赵仁:“那妖道究竟是何来历?”

赵仁犹自瘫在地上,拽着地上满脸狰狞血痕的少女的手,像对待蜜恋情人似的,一下一下地抚摩着,嘻嘻呵呵地笑道:

“他……他来历极为神秘,据说道行极深,自他来到舅舅身边,舅舅对他极为宠信。此人从不与外人交接,就是舅父身边之人,恐怕也没几人知他的真面目。

“但他有一道童,七八日里代他与外人接洽一回。

“这道童也是蚌壳嘴巴。余事皆不知,只知是鲁地口音,小弟……也是近日才拼齐他的影身图像……鲁地有一长明道甚有来历,那个道人广来子奉驾之前,舅舅身下的近侍曾到过鲁地,我已遣人往鲁地查访……”

既然无有成果,沈漳听得略觉不耐,不过也无大关碍,父皇看管那样严密的神秘道人——他早料到此路不通,此时的心事已不在宫中那位看起来神通广大的道人身上——

老道身边小小道童尚且如此神秘,待察访到妖道广来子的来历,该到何年何月呢?下这种功夫也不能解燃眉之急。

千牛卫的许攸德与王义之,不日将要具折奏报审讯情形,显然对姜、李两家在押要犯如何处置,将有一个大略的章程。

而父皇若真急于定案,一个眩弄妖术、靠旁门左道混吃的道人,有多大可能左右“英明神武”的父皇呢?

此时,除非哪方边境再起战事,庶可按下父皇“打扫庭除,清理虫鼠”的安内之心。

然而在此举国震悚、著姓皆已束手的情况下,只有最愚蠢的野心家,才会挑起战乱,跳出来自取灭亡。

心中极为苦恼沮丧之时,沈漳脑中忽然窜出一个奇想——这个想法盟生也有一些时日,但因不切实际,每回都被他闪过:

先前的辅国公夫人姜氏是他亲姨母,他们兄妹几人与姜家子弟多有交往,常听说姜家人善捕财富,几百年积存之财富,比国库中还要多。

外祖、舅父似乎也暗暗关注此事,却从未明言议论过。如此,姜氏的人脉若不能存续,发一笔意外之财,为大事所用,岂非大善?

他瞥一眼死狗一样卧在地上的赵仁,想着,真的要筹策这般钱财大事,必要事先做些铺排才好。

有些事绝不能由沈家人出面,而襄阳侯可是牵线搭桥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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